今天清晨第一次醒來時,天還不十分亮,我想可能是六點左右。之前考量到一趟旅行應該會很累,所以我的休假請到今天為止,既然不趕著上班,就繼續睡吧!再醒來,只覺得睡夠久了,估計應該是八、九點,既然睡意全無所以可以起床了,結果起床看一下時鐘:六點四十八分 。也就是說,我清晨醒來那一次,也許是淩晨四、五點的時候。
原來才五天的旅行也會形成「旅行生理時鐘」啊!
出發前,策劃這趟旅程的夥伴告訴我們走的是「貴婦休閒風」,不過除了吃得好、睡得舒適之外,我倒覺得我們這次很像小時候的救國團自強活動一樣,清晨四、五點就要起床,晚上十一、二點是夥伴交心時刻,整趟旅行,造就了我天濛濛亮就醒,倒頭就能睡的本事。操得很哩!
記得年輕的時候,在日記裡畫了個旅遊快樂指數圖,我的體會就是,從策畫旅行到出發前一天,是心情愈來愈High的過程;一旦到了出發那一刻,快樂指數開始急速下降。之所以下降,或許是現實和期待的落差、或許是旅途的疲憊、或許就是想到有開始,就會有結束這件事吧!


隨著年紀的增長,我的快樂指數就不再像年輕時那樣的high,從出發就滿心期待、出發前一天甚至興奮到睡不著。我現在依然是從出發的那天起,情緒就隨著旅程的精采度時而high,時而低落,但整體而言,快樂程度還是會漸漸降低的,主要就是想到,玩了一天就少了一天…我真是天生的悲觀主義者啊!
這趟花東墾丁旅行大約是五月開始策劃的,一位同伴擬行程、當司機,建議要住的飯店或民宿;我則負責招兵買馬,訂房、聯繫及擔任旅程中的總務。後來我們招到了兩部車,八個大人,及兩個不到兩歲的小嬰兒。

(這是清晨五點多從我們所住的民宿拍的花蓮海邊,我貪睡,已過了日出了!)

(這是清晨五點多從我們所住的民宿拍的花蓮海邊,我貪睡,已過了日出了!)
第一天穿過雪隧走蘇花,到太魯閣入口附近晃了一下,晚上住在豐濱鄉的民宿「後湖水月」,這裡真是個讓人讚歎的好地方,下回再介紹。
第二天又從海線走光豐公路繞到縱谷線去林田山、光復糖廠吃冰棒,然後又逛了一段花蓮著名的縣道193,接著又穿過「玉長公路」走回海線,晚上為了品嚐台東小吃,所以就近住在台東市區。
第三天另一部車的一家老小告別我們出發往高雄,因為扶老攜幼不能玩太久,所以他們趕著下午前趕到高雄旗津買海鮮,第二天還要飛奔回台北送給夥伴媽媽的老人會朋友們。我們剩下的四個人先悠哉的去東台溫泉泡了兩小時的溫泉SPA,之後又去布農部落喝咖啡,最後才到太麻里金針山上的「環山雅築」。去年我們住的是「深山亞都」,我真喜歡夏天住到一千公尺以上的山上,涼快的完全達到避暑的功能。

(這是另一個清晨五點多爬到金針山上的半路,大家說要拍影子)

(這是另一個清晨五點多爬到金針山上的半路,大家說要拍影子)
第四天我們本來是要火速飛奔到墾丁夏都享受飯店的所有設施的,結果沿途的美景讓我們這裡耽擱那裡耽擱的,到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,不過夏都是此行中的小小敗筆,這也是改天再說。
本來第五天要住高雄去遊愛河,並品嚐一下高雄便宜又大碗的美食的,結果同行夥伴中有兩個人,星期日都有事,所以我們取消訂房,這一天,是我第一次走南二高、中二高,算是國道休息站之旅吧!
回程中,夥伴之一像主持人一樣開始讓大家回想此行中前三名最驚喜的美食。統計得票後,第一名是台東海邊公園的黃家葱油餅;第二名是太魯閣國家公園入口處前「藍藍餐廳」的九層塔炒田雞肚;第三名是台東的榕樹下米苔目。另外入圍的還有:卑南包子、車程的綠豆蒜冰。
至於難忘景點,第一名,出乎意外的大家全給了「後湖水月」,雖然它明明就不是個景點。後面就不排名了,入選的有旭海大草原、金針山的忘憂亭、花東線沿途風景、墾丁的海灘。
總之,我回到家了。可以用自己最順手的杯子喝水、坐在自己熟悉的馬桶上(謝天謝地,我的便秘警報總算解除)、躺在自己最習慣的床上…我感到全然的舒適與徹底的放鬆。
旅行對我來說,是生活中非常態的享受,我欣賞旅行沿途的美景、享受夥伴的陪伴交心、喜愛旅途中的見聞。但旅行也是密度很高的肉體和心靈的操練:走路、爬山、甚至坐很久的車、四、五點就起床、大家排隊等洗澡、上廁所、和旅行夥伴彼此遷就…
也唯有經歷過旅程中這麼多的辛苦或不便利之後,再次回到家,才有一種疲憊緊張狀態後的放鬆。而家中的一景一物,也有種熟悉可愛的親切(雖然住過那些民宿之後,也會忍不住嫌棄家裡的一陳不變或呆板乏味)。不管如何,早上睡得飽飽的從床上一躍而起時,我也忍不住歡呼:「我回來了!回家真好!」
補充說明:這趟旅行,我驗證了兩件事:
第一:我沒有「網路成癮症」。
出發前,我一直記掛著要帶著小筆電一起去,但又擔心行李太重,又怕被同事發現我寫部落格。而且,我也很怕自己會變成一天沒上網就活不下去的人,就毅然決然不帶筆電出門了。結果這些天,我根本沒有太強烈想上網的慾望,完全專心在玩這件事,好現象!
第二:我真的很迷糊健忘
第三天的早上,我換了太陽眼鏡,就忘了近視眼鏡丟在哪裡了。問了住宿的飯店和東台溫泉都沒有。結果我從第三天開始,就只能戴著有度數的太陽眼鏡繼續行程。同伴笑我:「戴上太陽眼鏡,人生是黑暗的;不戴眼鏡,人生是茫茫渺渺的」。所以…從台東到墾丁到台北,一定有路人覺得我有毛病,明明是室內、是夜晚、正在下大雨,卻有個女人一直戴太陽眼鏡,這是什麼情形?
還有,回台北後,我先回媽媽家,結果發現跟妹妹借的相機又不見了。我四處找尋聯絡,原來我把帽子連同相機忘在同伴車上了,好險!要不然老二已經開出新相機型號要我賠她了。
最後,回到我自己的住處,發現我買的剝皮辣椒忘在媽媽家的冰箱了。我不太敢打電話跟媽媽說,因為她昨天已經唸過我她重覆了幾十年的老話了:「要不是我生你的時候把頭黏在脖子上好好的,你一定連自己的頭都會忘記帶走、搞丟!」
遺失我才配半年多的眼鏡,是此行最大損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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